江敬舟堪堪接住,“给我的?”
刀刃出鞘半截,螺纹盘底寒光凛冽。
贺亭衍随身的东西全是些上品,从前给他的那把匕首也是一样。
三年未磨刃,跟着他风吹雨打的也一样削铁如泥未受半分侵蚀。
刀刃入鞘,他站起身佩在腰间,问道:“你的刀给我了,那你用什么?”
贺亭衍抬手扬了扬两侧收缚的柚口,乍看下与寻常的公子劲装没什么不同,仔细看竟全是绕着金线的活口。
丝线被打磨得比从前还要细,收拢时也更规整方便。
应当是做了机关卡扣,不再需要用手去绕线。
与衣服贴合环绕,要不是刻意把袖子提起来根本不易察觉。
江敬舟轻笑道:“我倒是忘了,金丝绞线才是你最擅长的兵器。”
杀人于无形,出招时快狠准。
这人哪里需要什么侍卫,真要打起来,估计一个人就能解决。
他忽然有些跃跃欲试,大言不惭道:“要不我两打一架试试?你如今腿也好了,我倒是挺想知道你功夫有多高。”
“我不与你打。”
贺亭衍放下袖子,转身去探房门。
只是手还未触及,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劲风,他不用转头看也知道江敬舟从哪儿出的刀。
微微侧头,右手握拳举起,与江敬舟握匕首的手腕相抵。
两人皆是用了些力,小臂肌肉紧绷,反手脱开又风驰电掣得过了五六招。
江敬舟胸口中了一掌被打得向后退了几步,拍了拍被打疼的手臂,紧握匕首翻转着再次迎难而上。
贺亭衍见这人不打输了不愿收手,便开始认真地与其接招拆招。
长腿横扫踢过,单手撑着桌案利落的飞身而起。
但无论怎么打,那两袖子里的金丝绞线就是迟迟不愿出手。
江敬舟总觉得这人在让他,没好气道:“用兵器,别看不起我!”
贺亭衍拿过桌案上的笔,修长的十指飞转,化笔杆为利刃,趁其不备利落地打向对方。
江敬舟矮身避过,可再次起身时,脖子里便多了支贺亭衍抵着的笔杆。
刀未出鞘便已分出了胜负。
江敬舟顿时耍起了无赖,佯装肚子疼得捂着喊道:“你下手也太狠了,哪有比试往肚子上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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