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晋建立之初,国家势力较弱,不足以与契丹抗衡。
因此,桑维翰建议石敬瑭采取卑辞厚礼的政策,以维持与契丹的和平关系。
这种策略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牺牲了国家的尊严和领土完整,但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,却为后晋赢得了宝贵的发展时间。
在内政方面,桑维翰重视军事、经济、用人等多个方面,为后晋政权的巩固和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。
他主张削弱藩镇势力,加强中央集权;重视军事建设,训练士兵,提高军队的战斗力;同时,他也注重经济发展,鼓励农业生产,开通商路,以丰富国家的财富。
他还复置学士院,注意选贤任能,除官公正。
这些措施的实施,稳定了中原的局势,巩固了草创的后晋政权。
后晋虽在石敬瑭与桑维翰的经营下初立根基,但外有契丹如虎视眈眈,内有朝堂暗流涌动,桑维翰身处权力中心,周旋其中,心力交瘁。
契丹以
“父皇帝”
“上国”
自居,对后晋予取予求,不断索要金银财宝、绫罗绸缎,稍有不满便陈兵边境,以武力相威胁,后晋上下敢怒不敢言。
桑维翰身为宰辅,深知契丹的威胁犹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为求一时和平,只能极力安抚,在契丹使者面前卑躬屈膝,言辞极尽谄媚,以换取短暂的安宁。
他多次劝谏石敬瑭不可与契丹轻易交恶,在国力未盛、羽翼未丰之时,需忍辱负重,避免兵戈相向,以免生灵涂炭、社稷倾颓。
然而,桑维翰的这一主张却遭到朝中诸多势力的反对。
以景延广等为首的武将集团,对契丹的傲慢无礼早已满腔怒火,他们耻于向契丹称臣纳贡,认为这是对华夏尊严的践踏,力主强硬对抗,以战止战,恢复中原王朝的赫赫威名。
朝堂之上,双方各执一词,争论不休,互不相让,矛盾日益尖锐。
在地方,藩镇割据的局面并未因后晋的建立而彻底改变,各镇节度使拥兵自重,心怀鬼胎。
他们有的暗中与契丹勾结,妄图借助外族势力扩充地盘;有的对中央政令阳奉阴违,截留赋税,私蓄兵力,时刻准备在乱世中浑水摸鱼。
桑维翰为加强中央集权,削弱藩镇势力,采取了一系列措施,如调任、分化、打压等,但这些举措触动了藩镇的既得利益,引发了他们更为强烈的反弹,叛乱此起彼伏,让桑维翰应接不暇。
公元938年,后晋天福三年。
范延光投降。
在平叛期间,主将杨光远多次提出非分之请,屡被桑维翰依法抑制,杨光远起初不知情,向宣徽使刘处让抱怨,刘处让因桑维翰等兼任枢密使侵蚀其权力而对其不满,所以就向杨光远透露都是桑维翰等宰相在暗中阻止。
于是在平叛之后,杨光远秘密上表向石敬瑭述说桑维翰等宰相的过失。
石敬瑭虽然内心知道其中缘由,但杨光远毕竟手握重兵,所以顺从其意,罢免桑维翰和李崧枢密使的兼职,分别加兵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的虚衔。
桑维翰知道石敬瑭忌惮天雄节度使杨光远的势力,请求分割天雄军的兵马,加杨光远太尉虚衔,调任西京(洛阳)守兼河阳节度使,得到石敬瑭的采纳,杨光远由此心怀不满。
公元939年,后晋天福四年。
杨光远上疏弹劾桑维翰“迁除不公及营邸肆于两都(洛阳、开封),与民争利”
。
石敬瑭迫于其压力,外放桑维翰为彰德军节度使(治相州),并检校司空、兼侍中。
次年,桑维翰调任泰宁节度使(治兖州),加检校司徒。
公元941年,后晋天福六年。
成德节度使安重荣请求联合吐谷浑等部共击契丹,桑维翰料定其必反,担心石敬瑭难以拒绝安重荣的请求,便上书力言击契丹的“七不可”
,并请石敬瑭巡幸邺都(魏州),以填补邺都留守刘知远不在任上之缺,防备安重荣。
石敬瑭览奏后恍然大悟,听从其建议,于八月巡幸邺都。
十二月,安重荣果然起兵,被迅速镇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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