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想说,贾母又笑了:“要是说的笑话没让人笑,那还得罚哦。”
贾政也笑着说:“就一个,要是不笑,我也认罚。”
贾母就说:“那你赶紧说吧。”
贾政就说了:“有个人最怕他老婆了,”
刚说到这儿,大家都笑了,因为平时没听过贾政这么说话。
贾母笑着说:“这笑话肯定不错。”
贾政笑着说:“那老太太先喝一杯。”
贾母说:“行啊。”
贾赦赶紧拿起杯子,贾政拿起酒壶,倒了一杯。
贾赦又把杯子递给贾政,站在一边。
贾政双手捧着酒杯,放到贾母面前,贾母喝了一小口。
贾赦和贾政就回到原来的位置。
然后贾政这么一说:“这家伙是个典型怕老婆的主,连多迈出一步的胆量都没有。
偏偏那天是八月十五,他上街买东西,碰上了几个熟人,硬是把他拽家里喝酒去了。
喝大了,就在人家那睡着了。
第二天醒来,肠子都悔青了,只能回家去赔罪。
他老婆那时候正在洗脚,就说了:‘既然这样,你给我舔舔就算了。
’这男人没办法,只能照做,结果差点吐出来。
他老婆一生气,就要打他,说他:‘你这么轻浮!
’吓得他赶紧跪下求饶:‘不是老婆的脚臭,是因为昨天喝多了黄酒,还吃了月饼馅,所以今天嘴里有点酸。
’”
这一说,贾母和大家都笑了。
贾政赶紧又给贾母斟了一杯酒。
贾母笑着说:“既然这样,快让人拿烧酒来,别让有媳妇的人受罪了。”
大家又都笑了。
只有贾琏和宝玉没敢大声笑。
于是又开始击鼓,从贾政开始,嘿,刚好停在了宝玉那儿。
宝玉一见贾政在那儿坐着,早就紧张得像只小兔子,结果鼓声还停在他手上。
他心里琢磨:“讲笑话,讲砸了说我不行;讲好了又说我只会贫嘴,正经的不行。
哎,我还是不说了吧。”
站起来就说:“我讲不来,换个玩法成吗?”
贾政说:“既然这样,那就来个‘秋’字,现场作首诗。
作得好有赏,不好明天有你好看的!”
贾母忙不迭地问:“这不是好好玩儿吗,怎么又做起诗来了?”
贾政陪着笑说:“他行。”
贾母一听:“那就作吧,快让人拿纸笔来。”
贾政还特意交代:“别用那些‘水’啊‘晶’啊‘冰’啊‘玉’啊之类的俗套词,要用点心,看看你这几年的感悟。”
宝玉一听,嘿,正中下怀,当下就构思了四句诗,挥笔一写,递给贾政看。
贾政瞥了一眼,微微点头,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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