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广袤无垠的大海之上,鹧海市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。
而位于其四十里开外的南郊,静静地坐落着一个别具风貌的半岛。
这个半岛仿若被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,一面依偎着雄伟壮丽的山脉,那山便是茫山。
茫山的诞生源于远古时期惊心动魄的地壳运动,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巨变中,无数巨大的礁石像是挣脱了海洋的束缚,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卷土重来,最终成为了这片陆地的主宰者。
它们横亘于此,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,无情地隔绝了半岛与市区的往来,致使两地之间仿若被一条无形的鸿沟分隔开来。
长久以来,这交通的不便如同沉重的枷锁,死死地套在了岛内村民们的生活之上。
村民们的日子过得异常艰辛,大多数家庭终年在贫困的泥沼中苦苦挣扎,难以寻觅到一丝收益的曙光。
他们唯一能够依赖的生计便是捕鱼,每日迎着晨曦而出,伴着晚霞而归,在浩渺无垠的大海上挥洒着辛勤的汗水。
然而,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这些朴实的村民,尽管他们不辞辛劳地将捕捞上来的鱼制成鱼干,试图通过贩卖来换取些许生活所需,但那恼人的交通问题却如同一头凶猛的拦路虎,使得运费常常比货品本身的价值还要高昂。
这残酷的现实让村民们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忧愁,他们在困境中艰难地坚守着,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打破这交通的桎梏,迎来生活的转机。
山由礁石而来,表面光滑,植被不生,不可攀也。
进出岛屿除了水路就只有茫山涧这一条路了,所谓的茫山涧是自古而生的一条山涧裂缝,此缝隙狭窄之处只够一辆三蹦子或两人并肩而行。
乡政府多次想开挖茫山涧,拓洞为路,无奈因为大型机械无法驶入而作罢,所以很多村民出入宁可走水路坐轮渡去鹧海市,也不攀山路过茫山涧。
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,政府要在茫山建天文台,这才下大力气改造交通,自此茫山有了第一条较为宽敞的主干道。
道路通了,两地的东西也流通了,随着游客的增多,村民们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家庭旅馆如雨后春笋般在岛内兴起,为游客们提供了温馨的栖息之所;海边的农家乐里,飘出阵阵诱人的海鲜香气,让游客们大饱口福。
村民们的收入日益增加,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,曾经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的阴霾渐渐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美好憧憬。
大海总是有记忆的,至少在许多年以后,站在海边,闭上眼睛,海水海风可以帮助你回忆起那一年的那些事。
记得那年夏天,又是一个蝉鸣的季节,总有个少年,瘦瘦的,留着长发,光着脚丫,皮肤黝黑,他特喜欢在海边奔跑。
他名叫申世青,村里人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“青仔”
,另外还有一层意思,这来源于一个海里物种“青虾”
,瘦瘦的他比作虾是很贴切的。
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孩子王,捕鱼捉蟹逮蝴蝶,爬树踏浪摸鸟蛋,无所不能。
青仔的父母都是朴实的渔民,父亲是个勇敢乐观的人,日子贫穷倒也快乐。
以前一代一代都是渔民,村里人出去的也不少,大都是混不下去回来的,真的让人羡慕的成功乡勇不多,而青仔的大舅就是村里其中一个成功的楷模。
大舅最喜欢青仔,在童年的记忆中,大舅也是个出了名的孩子王,整天“祸害”
乡里,偷鱼干和海鸭蛋,要不带着青仔到处游猎冒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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