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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把自己当同性恋了。
还得“感谢”
袁彦,不然可闹不出这等误会。
袁彦。
何二双手枕在脑后,以往他避开去想这个人,可今晚也许是酒精泡进了大脑和每根神经里,感官变得迟钝,连对危险的警觉都松懈了。
一道闸门缓缓开了条缝隙……
袁彦的母亲何二没什么印象,少年时期他的关注点都在袁行生身上,如果不是袁彦主动招惹自己,他也不会注意到袁彦。
而对于对方的母亲自然就没什么印象了,只记得她长得和张书颜有些像。
他还与张书颜开过玩笑,说袁行生贼心不死,连新老婆都找个跟你像的。
张书颜为人开明,跟何二的日常相处更像朋友,而非母子,所以平时何二说些不成体统的话她也一副笑盈盈的模样,并不气。
但这句玩笑话却令她面色一沉,半晌才叹气道:“他要毁了几个人的人生才肯停手。”
何二当时年纪尚小,听不出何意,转眼就忘了,跑去街边打电动,在路上遇到刚刚学完乐器的袁彦。
他坏心眼顿起,时值冬天,他抓了捧雪揉成团,就躲在角落里掷了出去。
雪球像抛物线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,准确无误的砸在了袁彦的后脑勺上。
“完美,3分。”
何二比了个胜利的姿势。
袁彦捂着后脑勺回头过来,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怒火,目光在街上逡巡,想找出凶手。
何二第二个雪球又掷了出去,这回直击面部,还好袁彦聪明,往后一退,雪球砸在了他的衣服领口。
“何肖肖!”
袁彦咬牙切齿,已经看到了躲在墙后的何二。
何二暴露了就主动现行,高高兴兴挥手,跟他隔街喊话:“上周六我的车在网吧门口被人搞坏了,是不是你干的?”
袁彦不承认但也不否认,只说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那辆山地车是何二求了许久张书颜才给他买的,宝贝的不得了,然而还没骑上半个月就被人恶意划坏了,他气得又拿了个雪球砸过去:“你他妈胆子不小。”
结果这个雪球却砸在了一个女人身上。
那女人穿了一件价格不菲的大衣,保养得很好,可眉目却凝着几分郁气。
她被砸了,转过脸来问:“谁家小孩?”
见到何二那张脸时却是面色一变。
何二见惹了祸也不久留,立马撒腿就跑,比兔子还快。
那女人盯着他消失的方向,问:“那是张书颜的儿子?”
袁彦不去看女人,把自己的书包甩给司机:“嗯。”
“地痞流氓。”
她讥讽一笑,低头去看袁彦黑发上的雪,眼神发冷,仿佛看的不是儿子,而是个不争气的废物,“明天报一个柔道、跆拳道班,那种低贱的人都能欺负到你头上。
难怪你爸爸不喜欢你。”
袁彦转开头去,脸上的表情瞬间沉寂下来,跟冰冷萧条的冬季傍晚映成一色,半点儿不见方才面对何二时的生机勃勃。
几时睡着的何二不记得了,醒来时天已大亮,他尚在迷迷糊糊,一时没分清梦境和现实。
还特地扭头往旁边看了看,袁彦不在。
要是在那才是惊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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