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河过于辽阔,不是柳含絮书本上的知会,老先生也不常提及。
老先生也是个知会古今的人物,村上都看得起,知道这里的情形,把些能干的后生都送到学堂上来。
有这样的学堂,村里也觉得有些不一样的起色。
不比山河,也似丘壑。
村里到处都是方正俨然,俨然方正的,有些起头,就知道束接。
有些束接,就知道调文。
有些调文,就知道收情。
这样就方正起来了,俨然了,就是园丁来看了,也是方正俨然的样子,虽然不是苑囿里的姹紫嫣红、嫣红姹紫,也是一种韵致。
这倒不是有意无意的,虽然有些刻板,可这样就平正了。
老先生来这里教书,把后生们也教的平正起来。
方正俨然,俨然方正,是地道的本色。
苑囿里照样是蜂舞蝶引,蝶引蜂舞的。
大家喜欢按照各自的意愿,从沟壑处、石栏旁、红绿间徜徉而去,这时候反而可以把些不那么方正俨然的事情提及一些。
老先生自然也不会讲。
村上就给调文了。
这里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刻板,有没有什么模样,又没有什么平正。
那还?什么?怎样?随便。
廊桥里就气派的多了。
这倒不是说模样。
这说的是里面的气质。
倒不一定是里面的,也可能是某个照面。
倒不一定真是看见了,就是村人们,也知道,那里一定是常先生一样的廊桥。
常先生,那可是个见过世面的,有些丘壑,似知山河的所在,不是村上,也来驻在。
柳翠儿和小五儿就不晓得有些辽阔的山河,不知道书本上的知会。
不知道的就不知道吧。
该把村上的沾染,褶皱,尘埃,风情,都拿出来了,到流水里去洗。
到流水里去洗,这才是簇新的样子。
这才是该有的劳作。
这才是日影的腾挪。
这样,就又把那些落寞的形色,都能够抖散了,看开了,听惯了。
涛声近人,常近常去。
也不知道魅影是何起何落,何落何起。
谁又去了廊桥?谁?流水里的故事,如何去了廊桥。
柳含絮也正好去了廊桥。
谁又是从大道要津上来?来了又去。
去了何方?村人们如何知晓?问所从来?自云先世避世?还是另有缘情?夹岸春风,柳绿色新,谁还真能把些魅影什么的藏在这里呢?
密林里就幽幽深深的多。
要不是老吴头天天照应着,也保不齐还有些人传言些魅影什么的。
常先生就把密林看的平常的多。
这里那里,虽然都有些形貌上的差异,可到了密林里,形色都黯淡了下来,都平常了许多,这样就把影迹踏留了下来。
一年一年,光影似水。
摇摇曳曳的,也不知谁的影迹多些,谁的影迹少些。
村人们都去了远路,那里山河表里,潼关俨然。
那里也有密林,也有流水,也有幽深,也有常情。
村人们去了,东风又来了。
不知春风待何人,光影摇曳的,谁知道其中有哪些缘情,哪些照应。
这里那里,都有些春色,抖散了,看惯了,铺垫了,欲说还休的,不在当时,也看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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